南凝干笑两声，“怎么说呢，慕老师？”
慕欢欢示意助理先离开，看向南凝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期冀。
“我听说像你们这种懂玄学的人，会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是吗？”
南凝松了一口气。
早说嘛，吓死了简直。
慕欢欢的眼里闪过一丝难过，精致的妆容下有着隐藏的疲惫。
“我曾经因为意外失去过一个孩子……我跟我先生结婚十多年了，一直没能再有宝宝，去检查过都说没有问题，所以我想知道……”慕欢欢吸了吸鼻子，憋回眼角的泪水，无助地看向南凝，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被大美人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凝忍不住心神荡漾了一下，她在心里感慨不愧是慕影后啊，演技好就算了长得还这么好看。
恍神片刻之后，南凝恢复了正常。
慕影后好看归好看，好看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超能力者一下子转变为真玄学大师啊。
要让她短暂cos一下她还勉强能应付得来，但要是让她去通灵，那可真办……办得到。
慕欢欢头顶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她身旁，到膝盖的位置上，悬浮着一个忽明忽暗的光屏页面。
南凝：！
她恍惚了一下想，难道这文的标签要从言情变成灵异了吗（不是）
难道她真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婴灵。
南凝瑟缩了一下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哪怕知道这边疑似有个婴儿的鬼魂在，她却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场内多数工作人员都在发疯的程思思那边，沈勇也在、
他头疼地叉腰站着，末了扭头对小宋说，“快点给那个谁……”
小宋善解人意地接过话茬，“李总？”
“对对对，快点给李总打电话，让他管好他硬塞进来的人。”
小宋迟疑了一下，“李总那问起来要怎么说？”
沈勇按了按太阳穴，挥了挥手，“该怎么说怎么说，他把一个人品这么次的祸头子塞我节目里，还想问我要说法？”
小宋虽然并不认同沈勇单方面站南凝，但却没再言语，而是直接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沈勇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这姑娘虽然背景底子都差了一点，但好在十分识时务，这点他非常满意。
他明白小宋的顾虑，无非就是担心南凝和程思思的事情会有反转，到时候连累他连累整个节目组。但沈勇心里有数，光看南凝和程思思的反应就知道，这事大概率是真的。
现在他比较苦恼的是，后续怎么收场。
程思思不是个好东西就算了，万一后面没有证据证明她是个坏坯子可怎么办？
沈勇想了想摸出手机，翻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按下键盘发送了一条消息。
……
慕欢欢这边目光灼灼满含期待地希望南凝给她一个结果，可见南凝迟迟没有说话，她也忍不住开始怀疑。
“我想知道，我这么多年迟迟没能再有孩子，是不是跟当初流掉的宝宝有关。他怨恨我没能保护好他，所以不愿意让弟弟妹妹跟着我再吃苦。”
“南凝——”
南凝手一抬，“你先等会。”
这话的语气有点急，听上去不太客气。
但慕欢欢并没有生气，她自嘲地想，是她病急乱投医了。哪怕南凝在玄学上真的有两把刷子，也不一定精通此道。她又何必要仗着身份去为难人家小姑娘呢。
而南凝并没有像慕欢欢以为的那样在为难。
她只是专心致志盯着慕欢欢身边忽明忽暗的百科页面，这么模糊可怎么看得清啊。
这种百科页面明明灭灭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见。
难道说只有鬼魂的百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刚才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类似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周围只有这一个鬼魂，还是她目前为止只能看到这一个跟着慕欢欢的鬼魂。
这边是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南凝和沈季泽特地挑了这个地待着。
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慕欢欢也把自己的人赶到了一边。
所以目前为止，这个角落只有南凝，沈季泽和慕欢欢三个人，至于杭冰蕊，她看出慕欢欢有话要说，所以善解人意地找借口离开，还特意拖上了梁毅森——根本没能发现梁毅森本人十分想要加入进这场对话当中去。
知情人士沈季泽想要替南凝说些什么，毕竟慕欢欢是大前辈，万一恼羞成怒心生嫉恨就不好了，只是他没想到还不等他开口，南凝就把问题解决了。
南凝问道，“八个月大的男孩？”
慕欢欢没有听懂南凝的意思，下意识反问，“什么？”
南凝的眼神根本没从慕欢欢膝盖旁的百科上移开。
她没办法通灵，也确实看不到鬼怪精灵，可她能看到百科啊，一招鲜吃遍天下觉得没得问题。刚才页面太过模糊，但这会好多了，画质一下子就从标清变成4k了。
“我说，你流掉的那个宝宝，是个八个月大的男婴？”
慕欢欢赶忙点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错没错，是八个月大的男孩。”
她急惶惶把自己的消息说出来，生怕漏掉一点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出道前就跟我先生谈过恋爱，不过因为他家人的反对，也因为一点误会就分开了。那时候我不知道有了宝宝，所以……”她强忍住难过，继续说，“宝宝没能留住，后来我在娱乐圈渐渐站稳脚跟，我先生在他家族里也开始有了话语权，我们又复合了。只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们始终没能再有宝宝，之前也不是没找过大师……”
只是那些大师也不知道是道行不够，还是不愿意告诉他们内情，都只说缘分还没到。
虽然她先生一直宽慰她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只要他们两个人能过一辈子就很好。甚至还提前立了遗嘱找了律师公证，为的就是让她不要多想。
但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始终是慕欢欢心里的痛，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仿佛听到一个小小的婴儿在哭着问她，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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