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乔思鸿举着酒杯满脸热情，给季以昭倒了一杯酒，笑道：“昭哥好！我是乔家的，你可以喊我阿鸿。我来敬昭哥一杯。”
他端起倒好的酒送往季以昭面前，却不想被一只玉手半路截下。
“抱歉，他身体不好，不能喝。”叶明锦将酒杯放回桌上。
乔思鸿眼中难掩兴味，目光黏在叶明锦身上冷笑，“昭哥哪里找来这么不懂事的？我们兄弟之间喝个酒还多事，需要好好调教才行。”
季以昭脸色阴沉，眸光戾气横生，握住叶明锦的手说：“这是我爱人，你可以喊她大嫂，或者季夫人。”
“是吗？看我，都没看出来，哈哈！”乔思鸿笑道：“大嫂真是人间绝色啊！大哥真是好福气。”
他将那杯酒端起，给叶明锦，“昭哥不能喝，那大嫂代替？”
不想被季以昭伸手挡下，“她酒精过敏。”
“昭哥这是不想给兄弟我面子？”乔思鸿的视线在叶明锦和季以昭身上来回，狠狠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兄弟不才，作为乔家独子被称一声乔少，在这海城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季以昭问叶明锦，“小锦觉得，面子和命，哪个重要？”
“命。”叶明锦回答得干脆利落。
季以昭轻笑，“我觉得也是。”
乔思鸿见这夫妻如此一致地不给他面子，冷笑着点点头，“好，你们很好！接下来希望两位也能不在乎面子。”
话音刚落，忽见人群轰动，寿星公来了！
乔思鸿连忙随着人群快步走了过去。
储老爷子穿着喜庆的红色唐装，年过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面带慈祥笑容显得和蔼可亲。
陪同的是西装革履的三个儿子和一个穿着酱红色礼服的女儿。
而最惹眼的却是他最宠的小儿子储晏，面若桃花，邪肆不羁，眉心一点朱砂痣格外妖冶，引得在场无数女人挡不住心头的小鹿乱撞。
储老爷子的出现，各家名声显赫人物纷纷上前贺寿。
虽然最终能与老爷子说上话的人寥寥无几，却依然挡不住众人向寿星或者说储家祝贺示好。
毕竟，能与储家少爷小姐搞好关系，那也是极大的荣幸。
宴会厅的人迅速涌向前方，角落位置上的季以昭和叶明锦却只是抬眼看了看，便继续相互投喂。
如此，他们俩便显得格格不入，分外显眼。
被人群包围问候中的储晏抬不经意环顾四周，眼睛微眯，随后躬身跟老爷子说了句什么。
老爷子抬眼望过去，脸色微微一变。
贺寿的众人循着他们的视线，便看到了吃得不亦可乎的两个人，正是他们不想搭理沦为谈资的新婚夫妻。
“老爷子和四爷还不认识吧？”有人立即说道：“这两个年轻人我倒是知道，一个是叶家的养女，还有一个是季家刚刚回国不久的大儿子。”
眼见有人主动靠着这个与储家老爷子搭上话，又有人立即说道：“不知道他们怎么拿到的请柬，估计平时鲜少出席这种场合，所以没什么经验，不先来贺寿，倒真当是来吃寿宴了。”
立即有人补充道：“我上周刚刚参加完季家和叶家的联姻，宴会上没看到新郎新娘，后来这位叶家的养女还直接打了季家二少爷耳光呢！”
话音落下，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或者说是有意识声音放大一点，希望引起储家老爷子和四爷对自己的关注。
“季家原来还有大少爷吗？倒没怎么听说过。”
“十几年前好像有，都快忘记了。”
“叶家养女倒是嚣张，嫁老大打老二。”
……
好好的寿宴逐渐变成一个八卦现场。
储老爷子听他们各种评说，脸上依旧是和蔼慈祥的笑容，只是一双眼睛盯着那角落里的一对年轻人，逐渐多了几分隐藏的复杂。
旁边的人越说越兴奋，来参加晚宴的季家和叶家夫妇却不是那么好过。
季卫国看到了自家大儿子和大儿媳时，震惊无比，他们怎么会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又听到有人去跟储老爷子面前说的话，脸色变得尤其难看。
他盯着季以昭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愤怒。
果然，季以昭永远只会给他带来耻辱！
他恨不得假装不认识！
旁边的季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脸上却是担心无比的模样，柔声说道：“国哥，你先别生气，我想阿昭一定有的苦衷。”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季卫国冷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搞到的请柬，但在来这种场合之后要充分利用拓展人际关系。可他倒好，竟然在这里吃上了！你看看阿绍，再看看他，真是朽木不可雕！”
季夫人连忙说道：“我想阿昭一定也想好好交际的，只是他好多年没有回国，不是很熟悉罢了。”
“不熟悉就不该来！”季卫国努力控制面部表情，声音却难掩愤怒，“既然知道自己不懂，就该从小型宴会开始学，现在可倒好，从今天开始，有几个人不认识他？简直把季家的脸面丢光了！我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
季夫人长叹一声，最终只能低声哀求道：“国哥，你千万不要生气好吗？实在不行，我让阿绍带他离开就是了。”
季卫国看着季以昭，又看看叶明锦，怒极反笑，“真是好儿子，好儿媳！”
他没指望这个儿子会给他长脸。
但他没想到刚回国没两天，这个大儿子就让他这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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