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27项测试，嗯......这26项已经全部过了，只剩‘极限破坏力测试’了。”
林念翻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测试成绩，抬起头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四周围拢着他的一众实习专员——自从他连拿了三项测试的满分后就有人凑过来了，之后这种状况愈演愈烈，就连许多位负责主持考核的教官都狂热地盯着自己，眼神就像第一次见到大熊猫的外国友人。
毕竟异调局的实习考核办了几十年，这是头一回有人连拿26项满分，并且破了其中22项纪录。林念轻叹口气，不怪他们没见过世面，实在是怪自己太过优秀了，优秀到自己都有点被自己吓住了。
其实有时候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懵逼，封魔领域本来就是数千年来从未出现过的特殊异能，除此之外，蜕变时体质的全面飞跃、受伤后诡异的愈合速度，甚至包括自己只用一夜时间就学会了凝空......
自己身上的特异实在太多太多了，他怀疑过自己也许拥有某种未觉醒的其他异能或者什么特殊体质，但在九号监狱的时候atlas已经为他做过了n次深入到细胞层次的全面检查，如果还有什么特殊，不可能还没被发现。
周璃和陆北辰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原以为只是发现了一个天赋卓绝的好苗子，谁知道后来发生在林念身上的每一件事都刷新着他们对异能者的基本认知，两人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归结于封魔领域的特殊性。
不管了，总归目前看起来，除了那些被师父称作“心魔”的诡异梦境，自己身上这些特质有益无害。林念无所谓地甩了甩脑袋，迈步走向最后一片测试场。
一台高如巨塔的庞大仪器正正摆放在体能考核场最中央，它左右两边各有一座十余米高的坚固塔身，双塔之间架设着一块面积极为宽大的面板。仪器四周伸出八只直径超过一米的机械臂，末端的机械手与地面上的卡锁死死扣在一起。通体看上去，这台仪器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
林念来到这里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了，然而众人见到乌泱泱一大片人涌过来，尤其是注意到人群最前方的林念时立刻让开了位置，自觉跑到他身后重新排队。
“哎，哥几个怎么这样，搞得我不好意思！”林念说着便要退出队伍，重新排到最后。
排在第二个的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圆脸少年，见状连忙拉住他，一脸崇敬道：“大哥，我们都等着看你破纪录呢，就别谦让了！”
“是啊是啊，这项纪录听说都十几年没动过了，就看大哥你的了！”
“我赌大哥能一拳把这玩意打爆！”
“......”
听着身后队列里七嘴八舌的兴奋讨论，林念哭笑不得只得作罢。
“极限破坏力测试，目的是测试实习专员运用自身一切能力能够产生的攻击力的上限，说简单点，就是你们的‘最大输出’。”
负责主持这项测试的教官是一位精壮的中年男人，胸前的id卡上标注着他一级专员的身份。他一边介绍着测试内容一边打量着即将测试的这批年轻人，尤其仔细观察着林念，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稍后你们要动用自身最强的攻击手段攻击这块面板，当然，我说的手段不包括武器。你们造成的破坏力会以数值形式显示在场馆顶端的屏幕上。下限为100，低于100的不会显示，也代表直接淘汰。”
“教官，那上限是多少？”林念身后那个少年兴冲冲问道。
教官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测量上限是十万，不过你放心，别说你们，就连局里的一级专员都有一大半达不到。这项测试搞了快一百年了，只有当初一位年纪轻轻便将‘凝空’掌握了一半的实习专员打出过八万的成绩。”
“凝空？那是什么？”人群里传来疑惑的声音。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愣，叹了口气，自来熟地拍拍林念的肩膀道：“大哥，估计你想破这项纪录是没戏了，我只知道之前的纪录保持者是我老爹，没想到那家伙那么年轻就初步掌握了凝空——唉，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他一张圆脸上写满理解与同情，看向林念道：“没事，大哥你已经很强了，输给凝空不丢人！”
“呃......”林念欲言又止地看看他，又看看不远处看似坚不可摧的测试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道：“兄弟，谢谢你啊！”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测试开始！”教官宣布道。
“等等！”门外传来一声低喝。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众九氏嫡系子弟簇拥着一位容貌俊美却神情冰冷的青年走了进来。
“那是......许子陵？”
“他也是今天测试吧？不过我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
人群里传来阵阵嘀咕，许子陵大步流星地走到考核场中央，站定到林念面前，双目微微眯起，道：“你就是林念？”
“嗯。”
“听说你之前连破了十几项考核纪录？”
“嗯。”
许子陵猛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林念道：“你这种态度，是在挑衅我？”
林念忍不住想捂脸，牙疼的感觉又来了，这货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一脸低配版杂鱼的死相啊？
“嗯......如果你这么想，应该是吧。”他点点头道。
咔嚓——地面上一声爆响，许子陵脚下的地砖蛛网状碎裂开来，“好，好得很！”
他声音冷漠道：“如果不是前两项考核期间禁止杀伤其他考核者，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指向一旁的测试仪，“敢不敢跟我比比，若是你输了，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跪下认错。”
话音出口，四周一片哗然，许子陵努力想要捕捉林念的神态变化，可令他失望的是，林念脸上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着实令人生厌。
“许子陵，别太过分！”林念身后的少年跨出一步皱眉道。
“哟，这是......”许子陵歪着头想了半天，道：“对了，秦家的小子吧？怎么，都是九氏的人，胳膊肘要往外拐？”
“你——”
少年正欲发作，手却被林念轻轻拉了下，一扭头看到他感激地笑了笑，道：“放心，没事。”
林念看向许子陵，脸色冷淡下来，声音平静道：“不是说要比么？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另外，动作快点，”他不耐烦地扭了扭脖子，“屁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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