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都能得到惩戒吗？自然是不能的。陆令也知道，向斌等人犯的罪，最终也只能处理一部分，他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不过，有一件事是绕不过去的，那就是必须知道武玉强是怎么牺牲的。
“陆令，”向斌直呼了陆令的名字。
“你说。”陆令并没有反驳向斌的称呼，作为合格的对手，向斌有这个资格。
“不如，我们做一个游戏。”向斌道。
“你输了，会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吗？”
“不然何必做游戏呢？”向斌道，“寿享千年，终有一死，何况我这种普通人呢？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这一生，可以说很精彩了。”
“好，你说，什么游戏。”
“先说好，你输了，惩罚是什么。”向斌眼神深邃，看着陆令。
“赢家通吃，你能惩罚我什么？”陆令有些疑惑。
“当然能。”向斌道。
“那不妨说一说。”陆令也看着向斌，略有些疑惑。
“如果你输了，你去见一面晓涵，亲口告诉她，她没错。”向斌道。
“告诉你女儿她没错？”
“对。当然你可以食言，但是我相信这种承诺你会遵守的。而且，你也不是法官，你说一句她没错，对她的判决没有任何影响。”向斌道。
“那我也不能这样跟她说啊，这违反规定。”
“那你跟她说，是我让你给她带句话，就说，我告诉她，她没错。”向斌道。
“看来，你很有信心赢。”陆令点头，“好，我收益足够大，这游戏，我同意了。”
“那么，我来公布游戏规则。”向斌道，“能给我纸和笔吗？”
“可以。”陆令给了向斌一张A4纸和一支笔。
“这里有十二个数字，”向斌画了一个圈，开始讲游戏规则。
这游戏，如果陆令没猜错，这是向斌自创的游戏。
先声明，这个游戏理解起来会有些困难。
画一个圈，是一个钟表。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一共有12个数字。
从1到12，数字越来越大。
但是，12的下一位，是1。
这很好理解，过了中午12点，是下午1点。
所以，这个游戏里，1比12大。
这看似很离谱，如果1比12大，那2和12谁大？
规则是这样的。
任选钟表上的两个数字，把12个数字画一个圆，沿着这两个数字，把圆分开。
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两个数字一模一样，比如说都是1，那这种就是平局。
第二种情况，两个数字对应，比如说一个6、一个12，正好把圆平分，这种也是平局。
第三种情况最常见，两个数字不一样也不对应，这种情况下，会把圆切成一大一小两条线。
在第三种情况发生的时候，短线段那一条，按照顺时针计算，末端的数字，大。
这个规则里，1和7一样大。
2、3、4、5、6比1大，7和1一样大，剩下的8-12，比1小。
同理，3和9一样大，3和9中间的数，比3大，10、11、12、1、2比3小。
这是前提。
玩法非常像剪刀石头布，只不过有了12个数字来选择。
具体玩法是，两个人，各自写下一个数。
然后可以问对方一个关于第一次写下的游戏数字的问题，对方必须回答真实的答案。
双方都问完之后，各自再写下第二个数字。
游戏的输赢，就是看第二个数字，谁写的数字更大。
这游戏听起来很复杂，实际上非常简单。
问的问题甚至可以是：“你写下的是几？”
对方必须回答真实答案。（一局赛后要检查第一张纸）
比的是第二次写下的数字大小，所以第一局知道了也无妨。
“可以，一局定胜负？”陆令点了点头。
“三局两胜制。”向斌没有思索，立刻说道。
“行。”陆令看了看向斌，这是怂了啊。
显然，向斌一开始就打算三局两胜制，毕竟这个游戏他曾经研究过，多几局更稳妥。
而陆令不在意，他坦坦荡荡，直接说一局定胜负，从一开始，就已经压制了向斌的气势。
二人分别写下了一个数字。
第一个数字是可以随便写的，陆令也没多想，直接写了个“1”。
“你先问吧，”向斌道。
在这个游戏里，一般来说，后问的人更占据优势。
“你的数字，比1大还是比1小？”陆令问道。
“比1大。”向斌立刻说道。
陆令点了点头，这意味着向斌的数字是2-6之间。
看似这不如“你的数字是几”直接，但实际上，这个问题，等于告诉了对方一个答案。那就是，我陆令的数字，不是1，就是7。
只有自己的数字是1或者7的时候，问这个问题才有价值。
这种情况下，主动告诉对方自己的信息，反倒是为难对方了。
你该怎么问呢？
向斌本来准备好的问题，没法问了。
问了就露怯。
一旦怯懦了，就距离输不远了。
“如果我第二个选择的数字，是6-11之间的数，包括6和11，你会选择几来和我博弈？”向斌想了想，不能问数字是几了，只能探探陆令的底。
这种关于第二个数字的问题，是可以瞎说的，因为第二个数字还没有开始写。
“道理上肯定是选择12，立于不败之地。”陆令道，“但是我大概率还是会选择6，因为我不相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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