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尽在不言中
孙小胜做出退步，是经过多方因素的考虑，诅咒的潜伏、裴东死后厉鬼复苏的问题、以及总部的问责和决裂。
成年人做事必须考虑后果，能不能承担，是否值得承担。
杀死裴东固然一时爽快，但他却要面临很严重的问题，对他非常不利。
综合考虑，孙小胜决定以放了裴东为条件，敲总部一笔，这事完全是刑警总部麾下负责人的破事，总部如果要给裴东擦屁股，那就给我应有的补偿，否则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当然，直白的威胁是挑衅总部颜面，这样做总部想平息事端也不行了，堂堂亚洲刑警总部，接受一个编制外驭鬼者的威胁，然后还妥协了，传出去，总部还有个屁的威严，以后怎么管理驭鬼者？
为了维持总部的形象，只能以雷霆手段把孙小胜这个不稳定因素打掉。
这不是孙小胜想要的，所以他得委婉一点，不能让总部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发难，但又得表示自己的底线，不会这么轻轻的揭过，这需要拿捏分寸。
总部通讯室。
赵建国听完了卫景的报告，皱着眉头去翻看信息部门的情报，这方面他虽然交代过，但具体工作当然是下面的人做。
耐着性子看完信息，赵建国面色变了数次，终于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
“大杭市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开展的，连这种纰漏都能出现！”
孙小胜为什么那么愤怒的原因他终于明白了，仔细去想，确实猫腻很大，苏弘的事在溯源过程中没有被重视也就罢了，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提。
这就有点离谱了，鬼灵这么大的事，真要追责能拉下一大批，负责人也逃不了干系。
赵建国不相信孙小胜会真的杀死裴东，如果是这样裴东已经死了，他现在这么做是在表示自己的态度：为了大局，我可以退让，但不能吃亏。
“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给我接通孙小胜的卫星电话。”
赵建国吩咐下去，拿起了听筒，很快那头响起了孙小胜的声音。
“赵队打过来，是想确认鬼灵的杀人规律？很遗憾，我无法直接告诉你，否则你恐怕也会中招。”
开头就直攻要害。
赵建国闻言笑道：“你误会了，我是来感谢你的，破解鬼的杀人规律需要要用命去试，所以每位驭鬼者都是总部的功臣。
不过你也放心，王教授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他特意告诉我，如果有哪位驭鬼者想到了破解诅咒的方法，直接把资料上传到总部就行，他正在解决传播途径的问题。”
传播途径？
孙小胜愣了一下，难道自己推测的有误？
不，他规避了诅咒，表明鬼的确是从形象入侵的，但传播途径却遗漏了。
如果只要想到鬼和形象，那么其他的驭鬼者天天处理灵异事件，也没被诅咒盯上。
其中还有传播途径的影响！
刹那间，孙小胜豁然开朗，同时对所谓的王教授产生了好奇，他破解规律的速度比我还快，并直接在总部那里布置了相关后手。
这位教授有点意思。
而赵建国是在隐晦的表示：总部肯定你的作为，但不要以规律来钳制总部，你并不那么重要，总部那边也有了进展。
“哈哈，总部真是人才济济，不过赵队应该也知晓诅咒成长的特性，对于这类难缠的诅咒，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我和裴东就因此付出了代价。赵队你说呢？”
孙小胜语气不变，不停强调自己的赔偿问题。
赵建国脸色无奈，他不能忽视孙小胜的总结，就因为这是驭鬼者经历了二阶段诅咒后才得出的。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谁知道一阶段和二阶段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区别，卫景的报告究竟是否详尽，总部不能赌那种可能。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总部面对灵异事件的态度。另外，关于苏弘的资料我看了，你们涉险，与大杭市收集的情报不完整也有关系，那些人得严惩！
但是那个苏弘关乎鬼的源头，必须要找到他，其他事情暂时都放到一边。”
孙小胜沉思了片刻，这话算是盖棺论定了，总部承认了大杭市方面的失误，并且将之和孙小胜的损失挂钩，也就是同意做出补偿。
但与此同时，裴东的个人动机也被消除了，将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失职，不存在其他可能。
一个折中的办法。
但最后两句却让孙小胜有些在意。
“苏弘的确可能和源头有关，赵队的意思是？”
“你和裴东对这起灵异事件最熟悉，就由你们去寻找苏弘的线索，如果可能，将他直接关押。”
“呵呵，赵队说笑了，尚且不是源头的鬼灵都那么棘手，源头更不用说，我们过去就是经验包，送货上门而已。”
孙小胜一口拒绝，让他当主力，冒着危险去找诅咒源头？
二阶段诅咒还能用其他鬼的面孔对冲鬼灵，源头……能不能看到还是问题。
赵建国道：“你放心，人手和物资都会跟上，配比的黄金也会给你送过来，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我听卫景说起过，你身上的诅咒还在，如果不解决也是后患，不是吗？”
孙小胜不出声了，这的确是个隐患，谁也不知道诅咒潜伏下来，下一次爆发是什么时候，又会不会再次成长变得更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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