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怕……
她不想休学，如果爸妈知道了，会打死她的。
目光投向校长的身上，那是她最后的希望：“……校长，我……没有……”
校长看着局面成了现在的样子，其实从几人的对话中，他大概了解到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一切的开端，是邓莹同学因为不喜欢顾念同学，想给她制造一些麻烦，因此在钟老师的面前告状。
这其中说了什么，夸大了什么，隐隐约约能知道一点。
然后，钟老师在没有调查清楚后，就妄下结论，并且认定顾念同学有问题，没有调节双方的关系，大放厥词，利用老师的职权，想要欺压学生。
如果这个学生唯唯诺诺惯了，或许真的就如钟老师的愿，可惜她遇上了这个看着软弱，但如一块铁板的学生。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占据上风，而且对事情的把控程度和人心都计算的明明白白。
这心机，是一个高中生就能拥有的？
校长在其中看到了顾念老练成熟的一面。
“事情的大概我了解了。稍后我会一个个地面谈，希望你们能如实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顾念和邓莹先出去，办公室里先谈话的是钟老师。
邓莹跪坐在走廊上，从出来到现在，一直都处在恐慌当中，浑身瑟瑟发抖，眼神没有焦点。
她无法相信事情最终会变成怎样。
她真的只想给顾念一个惩戒而已。以前，她仗着成绩好，这样陷害过不少她讨厌的同学，没有一次，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半？
她会不会被学校劝退？
她……真的知道错了！
频死之际，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顾念，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角：“……顾念同学，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不想……被退学，真的，我错了，一会儿被校长叫进去，你告诉校长，都是钟老师她做的，要是父母知道这些，我真的……会被打死的！顾念同学……求求你……”
顾念向后退了一步，让她扑了个空：“邓莹，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反思。你只是害怕，害怕承受你承受不起的后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曾经被你欺负过的同学？她们有的转学了，有的开始厌学、逃学！这些都是你做的吧，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们！”
邓莹低着头，有泪水砸在地上，耳边顾念的话，让她战栗不已，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顾念，你……怎么会知道……”
顾念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影响的那群人，她们……她们都被你的恶行给毁了，如果真的想查，你觉得会没有办法吗？邓莹，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会害怕吗？拖入深渊的那些人，她们在阴暗中角落里正看着你呢……”
“不是的！你骗人，根本就没有！”
邓莹额头触底，看着顾念，心中被无限的黑暗给填满，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都是她！
为什么不顺从钟老师，为什么要反抗！
如果……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是不是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消失？
对，消失！
邓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顾念的身前，趁她没有防备，将她拉到了楼梯口上。
目光浴血，浑身都被恶念给充斥。
“去死！去死！去死！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去死！”
顾念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后反握着邓莹的手：“你真的是这样觉得吗？只要我死了，你就不会受道惩罚？太天真了！”
邓莹对顾念的话充耳不闻，她大力地推着顾念，想要她摔死在楼梯间上。
顾念背着监控，冲着邓莹轻轻一笑。
“害人终害己，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什么？”
邓莹还要再问，顾念一把攥紧身旁的扶手，迅速一躲，那双在她身后作祟的手，控制不住力道，带动着身子，从楼梯上骨碌碌地滚下去了。
看着血泊中的邓莹，顾念平静无波的脸上，藏满了慌乱。
“校长，校长！邓莹同学她……从楼梯间上摔下去了！”
顾念狂奔进校长室，告诉他这个消息。
救护车来的很快，顾念作为当事人，被警察叫道公安局接受了调查。
监控上的所有显示，都朝着顾念预想的方向发展。
三天后，钟老师被学校开除，邓莹因为受伤，暂时不予处置。
在钟老师离开的那一天，顾念站在校长面前：“她不适合教孩子，教师资格证被吊销了吧。”
“嗯，应该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吧。”
校长看着远处的朝霞，用仅顾念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是。所以，可不能让孩子再毁到她的手里了。”
校长看着只到自己腰上高的顾念，稚嫩的脸上，便要做老成持重的样子，伸出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
“孩子，别被这些阴暗覆盖住了双眼，你还需要用它，看清这世间更美好的东西。”
论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然而被他当作孩子的老龄女性。
这番话，听着很奇怪！
不过……感觉……还不错。
“知道了。”
在得知邓莹即将要出院的时候，顾念去医院看过她一次。
一张脸上了无生机，惨白着眼仁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邓莹，还记得我吗？”
顾念小声说道，看着邓莹躺在病床上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时，眼皮微微向下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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