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劝说王绩
~第四十一章
“阿爷！”李谦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王逸和李志，陈延嗣也立刻起身。
王绩挥挥手，小斯会意立刻就退了回去。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吧！”王绩坐下来虽然脸色阴沉，语气确实和缓，可见王绩对于李谦非同一般。
“阿爷，刚才逸哥和我说长安会失陷！我就迫不及待的要来告诉你！”李谦说道。
王绩看了李谦一眼，说道：“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沉不住气！”
王逸却是知道，李谦这是故意在王绩面前如此，足见王绩和李谦的亲昵。
李谦随即抬眼看向王逸，却是并没有感觉道到有什么奇怪，而是语气低沉不急不缓的说道：“先前的时候你阿爷已经来信讲你的言论分析告知了我。说实话我是不以为意的。虽然你阿爷也让我多听听你的分析。我依旧以为不过是投机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局势竟然不幸被你言中了。而且是如此之快，我竟然不知道说是巧合还是说我看错了呢！”
王逸苦笑道：“小子狂妄之言，大人听之则罢，或许有一二可取之处。”
王绩点点头说道：“你倒是能够沉得住性子。只是有时候太过低调也是一种骄傲，年轻人有时候还是要有些锋芒才是！”
“大人说的是。只是我我自小涉猎庞杂，而有早早的知道了求生的不容易，也就难免小心翼翼，从而失了年轻人的锐气，也就难免显得小家子气了！”
“哎呀！”王绩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阿爷刚正不阿，到也真的是难为你了！”
王逸不言语。
“晋州刺史轩辕宗已经来信说明采信了你和陈延嗣的建议，已经做了撤退到太原府的准备。这很好！”
王逸微微欠身却是没有说话，王绩接着说道：“刚才谦哥说听你说长安保不住，你说说吧。”
王绩表现的轻描淡写，着实让所有人有点始料未及。王逸却是深情不变，保持着谦卑的态度，却是反问道：“不知道王大人觉得陛下会死守长安吗？”
“为什么不能？”
王逸已久语气恭谦的问道：“请大人据实而言！”
王绩眉头微皱，说道：“如今天下起兴尽负长安，以陛下之英明自然不会弃长安，长安尚有武备士兵，足以自保，于情于理长安都该保！”
“大人说的没错，可是长安该不该守，能不能守，这些并不重要，甚至于兵将会不会守，也不重要。重要都陛下会不会守！大人既然不说，我不妨挑明，我敢断定陛下不会守。而陛下一旦离开长安，长安必然会速度丢失！”
“大胆！”王绩喝道，但是全然没有恼怒之色。
王逸接着说道：“大庆隆盛，人言皆赖陛下圣名，可是在我看来事实上并不是这样。陛下不过是延续了太宗和高宗的政策而已，对外开放，奉行扩张政策，武将摧残，对内宽和，干贯彻府兵制。如果一直这样，大庆自然继续隆昌。可是陛下终究是不思进取的，只是发号命令，政务尽托于宰相，致使林甫生这等小人把持朝政。朝中小人当道，人才凋零，原本权利争斗不涉及生死的底线也已经打破，动不动就是满门皆灭。土地兼并日重，授田制和府兵制度已经完全崩溃，于是陛下采用了林甫生的建议设立了节度使，将地方军政大权尽赋予一人，致使边镇做大犹如国中之国，如今才有万国安和安顶邦争斗，导致安顶邦叛乱。陛下实在是没有什么生命之处，不过是一个懒惰胆小之人罢了！我料定崔谈帅兵未至，陛下已出长安。“”
“大胆！你这是找死！”王绩博然大怒，“你可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难道也要给李家招来祸端！”
王逸一笑道：“现在长安朝夕之间就要不存，陛下自己尚且难以自顾，谁还顾得了我说两句实话了！”
“看你一向谨小慎微的，不成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王绩怒气莫名平息了下去。
“事到临头不得已罢了！如今我们千里投奔大人而来，如果依旧难以保全自身，只能另寻他出了！”王逸说道。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原本想着王逸会居理劝说王绩，没有想到王逸竟然会和王绩说出这样的话来，李谦更是如同不认识王逸一般，这和他印象中一直被自己呼来喝去的王逸简直判若两人。
“既然是如此的话，你现在觉得这太原府可还可以呆的了？”王绩反问道。
“大人不必言语相较！一切全看大人。我便直言相问了，敢问大人，如今太原府可还在大人的掌握之中？”
“王逸！”李志赶紧出言组织，李谦更是面露怒色。
王绩却是抬手制止住两个人，问道：“在我手中如何，不在我手中又如何？”
王逸默然片刻说道：“我依然同大哥他们说过，一旦长安沦陷，朔方军必然撤出河北，到时候河北全境将会沦陷，贼军便会北入井胫，东越太行，东跨潼关，数十万大军三面进击太原。不知道到时候大人会作何抉择！”
“你觉得我应该作何抉择？”王绩反问。
王绩说道：“恕我直言，河东三面环贼，西出就是朔方，前进后退都是无路，而大人根据具在太原，供大人选择的也不过就是两条路而已，一个就是投贼，一个就是死守太原！”
“那你觉得我应该选择哪一个呢？”王绩依旧反问。
“此时取决于大人！”王绩却是说道。
王绩却是依旧不急不缓的问道：“我且问你，如果我死守如何，如果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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